摘要: 我大概是在2004年发表第一篇时评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第一篇写的就是拆迁或者户籍制度改革。一晃快十年过去了,当年一起写时评的很多人都停笔或 者转行了,有的是因为有薪酬更高的事情做,还有一些是被拆迁和户籍制 ...
我大概是在2004年发表第一篇时评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第一篇写的就是拆迁或者户籍制度改革。一晃快十年过去了,当年一起写时评的很多人都停笔或
者转行了,有的是因为有薪酬更高的事情做,还有一些是被拆迁和户籍制度伤了,绝望了——一件事情,说了十年八年,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倒退,你得拿出多大的勇
气,才能继续提笔写下去?
当年的户籍,与买房买车还不挂钩。主要受影响的是买保障房以及子女高考。当年的时评,主要呼吁将户籍与福利剥离,如果不能立刻取缔户籍制度,也 要将其局限于一种人口统计手段,与福利无关。然而,这十年来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?不仅保障房和高考问题没有实质进步,买房、买车统统与户籍挂钩,甚至连律 师实习资格都与户籍挂钩。江河日下,人心不古……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玛蒂亚森,写过一本书叫《身份与暴力》,讲的是身份符号引发的族群、阶层或种族冲突,比如伊斯兰教和印度教徒,富裕人群 和贫穷人口,逊尼派和什叶派,德国人与犹太人,等等。他说,化解冲突的最好办法是淡化身份符号,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共性和普遍性,比如一个伊斯兰教徒与一个 印度教徒可能都热爱运动,都为人父,从事相同的职业,而非只是简单的伊斯兰教徒和印度教徒的身份。但是,这十年,在户籍问题上,我们只看到强化、隔离、歧 视和冲突,而且愈演愈烈,积弊日重。 最近,民建北京市委建议,采用上海或深圳所采用的积分方式,根据分数每年解决一定数量的非户籍人口“迁入”,以此取代目前将户籍指标分配到某些 “特定单位”的做法。所谓特定单位,说白了,就是政府机关、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,以及极少量的所谓高新技术企业。同一个班毕业的同学,一个进了政府或国 企,一个进了私企或外企,前者解决户口,后者没有;前者能买保障房,后者只能买高价房;前者子女可以考北大,后者只能考高职高专。请问这是什么道理?凭什 么? 现有户籍分配制度之所以变态,是因为它违背了最基本的公平与平等的价值观,违背了一个国家宪法规定的公民基本权利和自由。政府口口声声鼓励大学 生创业、自由择业,声称国企民企一视同仁,但真相呢?千军万马挤公务员和国企的独木桥!人都是趋利避害的,哪怕不考虑自己,也得考虑孩子吧,于是,什么梦 想,什么僵化的体制,什么没有自由,通通都抵不过一纸户口的吸引力。于是,一个国家优秀人才都去了政府机关、国有企业,你能指望这个国家“创新带动发 展”?做梦吧。 |